论字法

下字为句中之眼,古谓百炼成字,千炼成句,又谓前有浮声,后须切响。要极新,又要极熟; 要极奇,又要极稳。虚句用实字铺衬,实句用虚字点缀。务头须下响字,勿令提挈不起。押韵处,要妥贴天成,换不得他韵。照管上下文,恐有重字,须逐一点勘换去。又闭口字少用,恐唱时费力。令人好奇,将戏剧标目,一一用经、史隐晦字代之,夫列标目,欲令人开卷一览,便见传中大义,亦且便繙阅,却用隐晦字样,彼庸众人何以易解! 此等奇字,何不用作古文? 而施之剧戏,可付一笑也!

——同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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