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喷嚏震虎》全文和鉴赏

·张鷟·

傅黄中为越州诸暨县令,有部人饮大醉,夜中山行,临崖而睡。忽有虎临其上而嗅之,虎须入醉人鼻中,遂喷嚏,声震虎,遂惊跃,便即落崖。腰胯不遂,为人所得。

〔选自《朝野佥载》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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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笔记体小说,类似滑稽小品,有很强的趣味性。
一篇作品,称之为小说而不称之为别的什么,是因为这一篇作品具备小说的四要素:环境、人物、事件、情节。这篇小说的环境是深夜、山里临悬崖处,因为是深夜,老虎看不清躺着的是什么,突然之间的一个大喷嚏,把老虎吓了一大跳;因为在山里的临崖处,所以老虎一惊跳,就掉到悬崖下去了,摔伤了腰腿,被人捉获了。人物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县衙门里的一名部属,深夜里醉卧崖边。事件是醉人的一个喷嚏把老虎吓了一跳,老虎掉下山崖摔伤被人捉住了。情节是:部人饮大醉,夜半山行,临崖而睡,虎临其上而嗅之,虎须入醉人鼻中,醉人打喷嚏,声震虎,虎惊跃而落崖。情节发展的每一步都非常清楚,事属怪诞却顺理成章,毫无牵强故作噱头之感。
说这篇小说是笔记体,是因为它纯是记事性的,叙述过程条理分明,只用白描手法而没有另作修饰,给人以质朴、自然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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